乾隆皇帝在位六十年,是清朝乃至中国历史上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之一,他自诩“十全老人”,文治武功,自认无人能及。

而刘墉,字崇如,号石庵,是乾隆、嘉庆两朝的名臣,以刚正不阿、聪明机智著称,民间更是流传着“刘罗锅”的种种轶事。

有这样一则趣闻:一次君臣相聚,乾隆心情甚好,无意间提及年龄,刘墉却自称“属驴”,而非与乾隆同岁。此言一出,满座皆惊,乾隆却哈哈大笑,龙颜大悦。这看似荒诞不经的玩笑,刘墉为何敢开?这玩笑背后,又藏着怎样的玄机?

自称“属驴”,胆子不小,靠的是什么?

在等级森严、君权至上的大清王朝,臣子面对皇帝,尤其是像乾隆这样威严且好大喜功的皇帝,稍有不慎便可能招来杀身之祸。

自称“属驴”,不仅是对自己年龄的模糊处理,更是一种对皇帝权威的潜在挑战,甚至可能被视为大不敬。那么,刘墉敢开这样的玩笑,靠的是什么?

首先,靠的是深厚的君臣情谊与皇帝的信任。刘墉入仕时间早,从乾隆年间就崭露头角,历经数十年,一直深受乾隆的赏识和器重。

他并非一味迎合,但也从未真正触怒龙颜,这本身就是一种能力。乾隆虽然威严,但对刘墉这类能言善辩、又能办实事的臣子,往往既有欣赏,也有几分“爱之深,责之切”的复杂情感。

这种长期的信任关系,是刘墉敢于偶尔“犯上”的基础。就像原文中提到的谋士需要主公的信任一样,刘墉的“玩笑”也建立在稳固的君臣关系之上。

其次,靠的是刘墉自身的智慧与口才。刘墉并非莽撞之人,他学识渊博,反应敏捷,尤其擅长辞令。自称“属驴”,并非简单的撒谎,而是一种巧妙的语言艺术。

他可能是在特定情境下,利用谐音(“驴”与“类”或某种特定语境下的年龄说法可能有关联,虽然此处更可能是纯粹的自嘲和幽默)或自嘲,既表达了自己比皇帝年长(如果属实)或不愿与皇帝在年龄上过于等同,又以幽默的方式化解了可能存在的尴尬,甚至反将一军,显示了自己的机敏。

这就像谋士需要“框架思维”,能三言两语点出事物本质或化解危机,刘墉的“属驴”之语,正是其机智的体现。

再者,这也离不开乾隆当时的心境与环境。据传,这则轶事发生在乾隆心情愉悦、君臣气氛融洽之时。

乾隆本人也并非不食人间烟火的完人,他喜欢听些有趣的故事,也乐于看到臣子们展现才智。

在放松的环境下,一个得体的玩笑往往更能博得皇帝一笑,加深君臣间的情谊。如果是在严肃的朝议或皇帝心情不佳时,这样的玩笑无疑是自寻死路。

玩笑背后的深意:自保、示忠还是另有图谋?

仅仅将“属驴”视为一个简单的玩笑,未免低估了刘墉的城府。这背后可能隐藏着更深层次的考量。

其一,可能是巧妙的“自保”之策。 刘墉在官场摸爬滚打多年,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。虽然深受信任,但乾隆晚年好大喜功,猜忌心也重。自称“属驴”,一方面是自嘲年龄老迈,暗示自己已不复当年之勇,需要休养,减少皇帝的猜忌;另一方面,“驴”在传统文化中有时也带有“固执”、“倔强”的意味,刘墉可能借此委婉地表达自己性格使然,难以完全顺从,但并非故意对抗,以此保护自己刚正不阿的品格不受皇帝的过度解读。

这就像谋士需要懂心理学,了解主公的心思,刘墉此举,正是对乾隆性格的精准把握。

其二,可能是含蓄的“示忠”与“劝谏”。 以“驴”自比,看似贬低自己,实则可能蕴含着忠臣的智慧。驴是勤劳、耐力强的牲畜,一生默默奉献。刘墉或许想借此表达自己虽老,仍愿像驴一样,为朝廷效力,驮着国家这副重担前行。

同时,也可能委婉地劝谏乾隆,不要只看重年龄和表面的恭顺,而应看重臣子的实际能力和忠诚。这与诸葛亮引经据典、荀彧引历史典故说服曹操有异曲同工之妙,都是用巧妙的方式传递自己的观点。

其三,也可能是对“同岁”微妙关系的回避。 君臣同岁,在某些语境下可能显得不够“恭敬”。皇帝是天下至尊,臣子与其同岁,在某些思想保守的人看来,多少有些“僭越”之嫌。

自称“属驴”,模糊了具体的年龄关系,将话题引向轻松的生肖,既避免了潜在的敏感,又显示了臣子的谦逊。这需要极高的情商和语言技巧,不是一般人能办到的。

刘墉的“日常工作”:不只是逗乐那么简单

当然,刘墉在乾隆面前并非总是扮演“搞笑担当”的角色。他的主要职责是处理政务,以书法、文学和正直的品格闻名。自称“属驴”只是其众多事迹中的一个侧面。就像原文提到的,谋士也需要处理军政事务,业务能力超强。

刘墉在担任各种要职期间,以清廉、干练著称,处理过许多棘手的案件,整顿过吏治,其政绩斐然。他并非只靠一张嘴混迹官场,而是真才实学,实干能力出众。逗乐皇帝只是其智慧的一个展现,而非全部。

结语:智慧与分寸的艺术

刘墉自称“属驴”逗乐乾隆的故事,看似是一个轻松的君臣趣闻,实则折射出古代官场中一种高深的智慧与分寸感。它需要深厚的学识积累(如同谋士熟读经典),需要敏锐的洞察力(如同谋士懂心理学、地理),更需要与君主之间微妙而稳固的关系。

刘墉的玩笑,既不是无脑的谄媚,也不是鲁莽的挑衅,而是一种在权力场中游刃有余的生存艺术,一种将智慧、忠诚与自保融为一体的“高级玩法”。

这背后所藏着的,不仅仅是博君一笑的技巧,更是一位资深臣子对自身、对君主、对时局深刻理解后的从容与智慧。

正如古人所言:“大智若愚,大巧若拙。”刘墉的“属驴”之语,恰是这种智慧的最佳注脚。在等级森严的宫廷之中,能如此举重若轻,焉能不让人拍案叫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