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才在炸鸡店门口，热浪扑面那种汗涔涔，就是江西夏天的常态。地上的鸡油渍都反着光。昨晚没睡好，脑袋昏沉，恍惚店里传来的是妹妹炒锅的声音。她蹲在一角搅拌面糊，汗珠挂在发梢，不肯回头，像故意跟观众捉迷藏。

小熊直播时突然转镜头，每次抓拍都不规矩，镜头晃过炸鸡后厨，只露妹妹背影。我心里暗想，这种直播既高调又藏着几分私密。妹妹一手翻着油锅，一手用袖子擦汗，忙得顾不上和网友招呼。弹幕飞快刷着“让妹妹露脸”，妹妹只是低低说了句在忙，语气带点羞涩。

专注干活的气场能盖住镜头焦虑。有人说同母所生，命运却南辕北辙。小熊曾住在姚家大房里，每天刷手机，嘴里嚷着不想上班。那段吃软饭的日子在小区里小有名气，婆婆偶尔送菜，丈夫的钱有点紧，亲情和现实像油锅里的泡泡，浮一阵就碎。

这天店里人来不多，炸鸡香味弥漫，妹妹忙完一锅，匆匆回头递给小熊一盘，一小朵汗水藏在额角。暑假临时工的身份，像外套裹着的少年气，很合这个燥热季节。她其实挺高，站在炸鸡炉旁，比小熊还高半头，有点纤长、肌肉线条分明。嘴边话不多，但动作老练。

之前有网友在直播间发起“娶励志妹妹”的话题，口号一阵闹哄哄，但妹妹充耳不闻。她只在切鸡块时，随口回应小熊一句：“要等我毕业啦。”口齿清楚，声音干脆，带一点校园味道。好像蛮多网友着迷于这种脚踏实地的女生。江西的彩礼近年听说涨得厉害，三五十万起步，屏幕那头一堆男生打退堂鼓，但总有人坚持“等她毕业”。

陶瓷店在瓷都街角，外头车流声很大。这店面选址本有地利，实际却常常门可罗雀。小熊主打的是网红路线，陶瓷杯子摆得密密麻麻，但评价褒贬不一，有点口碑危机。那种现实压力，小熊近来都挂在脸上，直播时眼神漂浮，语速都有些急。炸鸡生意才起步，投资十几万，成本还在追赶期，分摊的钱都是自己和合伙人一点点抠出来。请不起长工，妹妹成了救场临时兵。

印象里小熊笑起来和以前不一样，没了姚家时的松弛。她和妹妹分头忙时会偶尔对视，俩人身上的疲惫，一瞬间像春风拂面。看着妹妹背影，我倒觉得，这一刻姐妹连心，比直播间那些话题和数据还真。

网友时不时刷屏“励志妹妹”，可现实里炸鸡油腻味和汗水是真。每天店里要擦两遍台面，炸锅要换新油，妹妹做完一天活回家，手上都是油点子。暑假临工这事其实很常见，但在直播里显得格外热闹，大多粉丝一时兴起，热度一过就散了。小熊妹妹的认真劲头不多见，至少我没看她偷懒玩手机过。顶多和小熊偷闲聊几句校园小事。

有次客人催单，妹妹却没慌，稳稳把炸鸡送上。那种埋头干活的样子，倒像我小时候帮家里擦桌子时的执着。妹妹还没毕业，暑期不回老家，选择在姐姐店里赚零花钱和学费。有人拍下直播片段，说她背影丰满，身材捉匀称——实际看本人的感觉要更学生气些，不算网络说的那么“丰满”，倒是健康有劲。

两姐妹小时候到底经历了啥？网上传小熊吃软饭，懒惰，妹妹却格外拼命。我觉得家庭氛围太重要了。有次妹妹偷偷讲，小时候妈妈老劝她“能干一点，多上进”，两种性格渐行渐远。说这话时她一手搅拌面糊，眼睛却飘向窗外，像在思考自己未来的路。

每到傍晚我去陶瓷店，发现小熊喜欢对着镜头笑，笑得腼腆，像泡在蜜罐里的甜味。她提妹妹时，声音会变得温柔。那种家里人的紧密，是外人怎么都插不进来的。陶瓷店里，摊上一堆没卖出去的杯子，小熊会抱怨生意难做，但说到炸鸡店和妹妹，她总会伸手拍一下妹妹肩膀，两人笑成一团。

每天真得很忙，上午陶瓷店，午后回炸鸡店，晚上直播回顾当天鸡块销量，有时20份，有时只有几个。在镜头前，小熊说过：“只有一个妹妹，让她先念完书。”她坚持不让妹妹被催婚，屏幕前的人无论怎么起哄，都只能隔着互联网叨叨。现实里妹妹只想趁暑假赚点生活费，过几天还要回学校赶论文。

炸鸡店资金紧张，说是投资十几万，实际还在还账。合伙人脸色时好时坏，小熊有时偷看账本时，会叹口气。陶瓷店更难，每天流水有限，竞争死板。庆幸的是店里有妹妹，不然炸鸡最忙那几天，她根本受不了。

不少网友讨论“同母所生，命运迥异”。实际上网络塑造的人设，大多戴着滤镜。现实生活中，姐妹俩性格悬殊，成长路径选择不同。以前小熊过得风光，如今换做拼生活。妹妹暑假来帮忙，是过度也是成长。

有几天炸鸡店窗外下大雨，妹妹摔了一跤，脚踝扭了，小熊连夜照料，第二天继续来店里。那种互相扶持的感觉，是直播永远无法还原的。姐妹之间，无论网友怎样刷屏“想娶励志妹妹”，现实远比想象复杂，有错别字也有稀碎日常。

炸鸡的香味会在傍晚消散。我偶尔想，等妹妹毕业走归自己的路，小熊会不会更孤单？这种日常琐事，从厨房流进屏幕，像夏天热浪，一下子把真实生活掀翻。

如果你在杂乱的后厨，也曾帮家人忙过暑期临工，你会打算放下手机直面生活吗？还是像直播间的观众，总在屏幕背后呼唤一个未曾见过的背影？这些烈日学费、炸鸡油渍、姐妹的甘苦，你是哪种体验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