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亿美金，现在看真不多，可当时独行侠就是拿不出来，或者说，压根就没想拿。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，直到最近马克·库班自己又提起来，那口气，五味杂陈，像是打翻了调料瓶，什么味儿都有。

他说，当年那个次轮秀，不过是个“胖乎乎的小子”，打球就那两招，转身跳投，还老要不到哨子。这话听着，像是在回忆一个不起眼的邻家小孩。可话锋一转，他又说：“现在呢？他的中距离投篮准的和印钞机一样。”这前后一对比，那种错失一个亿的感觉，估计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。你没法在选秀的时候预知一个人的心智，以及他未来会不会拼了命地去提升自己。这句补白，听着像总结，其实更像是一声叹息。

时间倒回2018年，达拉斯所有的灯光都给了东契奇，那个被誉为欧洲奇才的探花郎。布伦森？哦，那个次轮第33顺位，一个在NCAA拿了MOP但身体天赋平平的大四生，没多少人真正在意。他在场上，就像是给主角伴舞的，任务就是把球稳稳当当交给东契奇，然后拉开空间。头几年也确实是这么个剧本，他不声不响，数据栏里也就是个合格轮换的水平。

可篮球这东西，有时候剧本写着写着，就有人不按套路演了。转折点发生在22年的季后赛，东契奇伤了，所有人都觉得独行侠这下悬了。结果布伦森站了出来，他不是那种一场砍个五六十分的爆炸性球员，但他就是稳，稳得可怕。面对爵士的戈贝尔，他用小打大的节奏变换把对方耍得团团转，一场41分，一场31分，硬是把系列赛给撑住了。那时候，他打出的数据已经到了场均21.6分，这已经不是一个副手该干的活儿了。独行侠这便的管理层，应该是看到了的吧？

或许他们看到了，但没完全看懂。一个休赛期，成了所有故事的分水岭。布伦森想要一份差不多年薪2500万的合同，四年一个亿。这要求，对于一个在季后赛证明过自己的26岁后卫来说，并不过分。可独行侠那边，动作迟缓，态度暧昧。他们似乎还在用老眼光打量这个“胖小子”，觉得他不值这个价。

扭头看看纽约尼克斯那边，那操作才叫一个干脆。里昂·罗斯直接拍出4年1.04亿的合同，还顺手把布伦森的老爸签进了教练组。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商业报价了，这叫诚意，叫尊重。一边是犹豫不决，一边是盛情相邀，这选择题，根本不用做。后来独行侠还出来喊冤，说什么布伦森没给他们匹配报价的机会，听着就有点可笑了。真想留人，何必等到别人出价呢？

现在再看，布伦森在纽约成了绝对核心，带队打进东部半决赛，自己也进了全明星。他在场上那种掌控比赛的从容，那种关键时刻的大心脏，恰恰是独行侠在东契奇身边最需要的东西。而独行侠呢，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手放走的人，在别处发光发热，然后老板在采访里追忆当年，言语间全是“早知今日，何必当初”。

说到底，这可能就是生意。但生意背后，看的是人的眼光和格局。独行侠不是输在没钱，而是输在没能预见一个球员靠着“心智”能达到的高度。他们赌了东契奇的天赋，却没信布伦森的努力。这笔账，估计库班自己都算不明白。